可恶的蚊子在地球上生存了一亿多年,别看这生物顶多只有六毫米长,细小且命短,但繁衍迅速,飞行敏捷,常对人群发起攻击。因此历代文人墨客写下了不少讨蚊、诛蚊的文章。
晋代文学家傅选最恼蚊虫,怒写“讨蚊檄”,痛斥其罪状。它在《蚊赋》中控诉:“众繁炽雨无数,动聚众而成富。肆惨毒于有生,及餐肤以疗自己。妨农工于南田,废女工于杼机。”此赋描述了蚊多侵害人的猖獗景象,无论谁读罢对蚊无不恨之入骨,欲置其死地而后快。
唐代名诗人到禹锡因遭蚊咬之苦太甚,难于忍受愤而挥毫题《聚蚊谣》以谴责。诗道:“沉沉夏夜兰堂开,飞蚊伺暗声如雷。”“我躯七尺尔如芒,我孤尔众能我伤。”由此看来,刘公极为仇视那给自己带来针刺般皮肉折磨的蚊子,于是高吟:“请商一束秋日晓,羞尔微形饲丹鸟。”满心冀求秋风寒冬早点来临,使不共戴天的虫敌一扫而尽喂俊丽的五禽。
宋代文坛大师范仲淹在泰州为官时,见蚊虫酿祸,广殃百姓,四处流行“打摆子病”(疟疾)影响生产,这位“先天下之忧而忧”的志士聊题一首《蚊》诗,寄愿抒怀:“饱去樱桃重,饥来柳絮轻。但知求旦暮,休要向前程。”这短短二十个字,把那些吸血鬼的劣迹形态勾画得活灵活现、栩栩如生,在极富讽刺趣味中蕴含着作者迫切希望其灭亡的强烈心愿,无怪于传诵在民间久久不衰哩。
《雨般秋雨盦》还记载仁和单斗南咏蚊诗:“生命博膏血,人间尔最愚。喈肤凭利喙,反掌陨微躯。”借蚊痛斥贪官污吏更十分有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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